桔嘟

拜倒在宇智波斑裙底的忠实小迷弟(???),宇智波家的人我能从头吹到尾。主吃鸣佐,柱斑,止鼬,扉泉,喜欢爬墙,喜欢挖坑,然后不填(划掉)。
性感咸鱼,在线吹斑。

睛明x一目连

《逢春》
想看两个温柔的人相互温暖的模样。
ooc,有错字。
――――
       一目连是个很安静的妖怪。

        他瘦弱,安静,几乎不说话,没被衣服遮挡的地方还能看到纵横的伤痕,自从来了这个阴阳寮后最常做的就是安静坐在走廊下,目光总是很悠远也不知道透过这小小的庭院看到了什么。

         虽然是个大妖但身体却单薄到有些过份,睛明从他背后走过时甚至能看到他和服下一节一节突起的脊椎。

         哪怕知道他是个有着强大妖力的妖怪也忍不住的有些担心。

         “连君,在这里还习惯吗?”睛明端着放着茶杯和点心的木盘在一目连的身侧坐了下来。

        “还好。”一目连收回了投向远方的目光淡淡的说道:“多谢你的收留。”

       “不用这个客气,只要你不嫌我的寮太吵闹就够了。”

       “不会。”一目连摇了摇头。

         话到这里便无可救药的冷场了下来,睛明转动着手上的纸扇心中有些无奈。

          找话题什么的,他真的不擅长。

       “那个……痛吗?”两个人沉默了半晌睛明心一横问出了这些日子他最在意的问题。

        “痛?”一目连歪了歪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后颈的伤口……”睛明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硬着头皮接口道。

       “伤口吗?”一目连撩起头发,摸索着碰了碰延伸出至颈脖的伤口,没了头发的遮掩睛明更直观的看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伤口。

         也不知道和服下看不到的伤痕又有多少。

       “不痛了。”一目连放下了头发,有着樱花一样温柔的颜色的头发遮住了那些丑陋的伤疤。

       “已经……不会再痛了……”

          真是……难得的说错了话啊。

          看到他眼中落寞的睛明无声的叹气。

       “如果痛就要说出来。”睛明从屋内找了卷绷带在他身边跪坐下来。

       “睛明大人?”一目连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

       “别怕。”睛明微微倾身撩起一目连披在背后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掌心滑过,被他轻柔的撩到一旁。

       “我不知道这些伤痕怎么来的。”睛明拿起绷带,干净的布料覆在伤疤上一圈一圈的缠绕起来:“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别的地方还有吗?”在一目连呆愣间脖颈处的伤疤已经包扎完毕,闻到睛明的话他的双手不自觉的动了动。

       “手臂上也有吗?”睛明拉过他的手撩起衣袖。

         指腹微微擦过皮肤,难以言明的灼热从擦过的地方泛起,烫的一目连一颤。

       “弄疼你了?”睛明停下了动作有些紧张的问道。

      “没有。”一目连有些狼狈地别过头:“睛明真的很温柔呢。”

       “也许吧。”睛明垂下了眼睑:“但我总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多。”

         一目连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眼睛干净而纯粹。

         这样的眼神让他回想起他初次见到一目连的时候,那时候的一目连坐在破旧的柱子上望着远方,长发垂落,气息干净的像是古画里走出的神佛。

        妖怪看的是山脚下延绵的树林。

        那里曾经是一个村庄。

        夕阳橘红色的光辉映在他的瞳孔里,又缓缓的一寸一寸黯淡下去,黑暗一寸寸的漫延开来。

         睛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难言的孤寂和悲伤。

        睛明自认自己还算知礼,但他无法解释当时的自己为什么会从林中走出来尴尬而突兀的对妖怪开口邀请道。

      “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叫连,一目连。”被打扰到的妖怪没有生气,他垂眸默默盯了睛明好一会儿,最终这么说道。

        这便是他们俩结识的开始。

        手臂的伤痕在难得的回忆间也被处理完毕,睛明帮他放下被撩起的衣袖后塞了杯热茶给他。

          此时正是樱花盛开的时候,庭院里的樱花树张开了粉红的花冠,满院都是樱花淡淡的香气。

         睛明和一目连并肩坐在廊下,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头顶的风铃偶尔发出叮铃的声响,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沉默也显得十分的安逸,睛明斜靠在廊下的木柱上听着式神们玩闹的嘻笑声,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

       “我曾是神明。”一目连打破了沉默。

       “嗯?”睛明还没反应过来。

       “睛明大人,愿意听听我的过往吗?”

          风吹过花冠,密集的花枝在风的吹过下发出沙沙的声响,花瓣如雨般飘转着落下,樱色的花瓣一不注意便落了满头,睛明能听到在树下玩耍的山兔等式神发出欢喜的叫声。

          一目连在这样和谐安逸的环境下缓缓说出了他的过往。

          被抛弃,被遗忘,一直在无望等待的可悲神明的过往。

         已经没有信徒会过来,已经没有人会再记起他,他不再是风神连,他是妖怪一目连。

          所以他才会这么容易的跟睛明离开。

          那是他等待的漫长岁月里接触到的唯一的温柔。

          一个人的时候太冷了,他就像在黑暗中飞行了很久的蛾子一样在见到光明的瞬间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全然不知道迎接他的是温暖的阳光还是会灼烧尽身体的火焰。

          幸好睛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结局其实就是这么简单。浓缩起来看,我的故事两句话就能讲完,就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故事罢了。”一目连转动着手上的杯子。

         睛明接过风吹过的花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渐渐的我才懂了,时间会带走一切。”一目连这么说道,眼中含着藏不住的悲伤。

         他知道,残酷的时间不光会带走原本信仰他的信徒,还会最终带走眼前的男人。

         他已经习惯了被遗忘的日子,正因为已经习惯反而为在寮里感受到的温暖而感觉到淡淡的惶恐。

         人类的寿命对妖怪来说实在是太短暂了,短暂到光想想就会变的很难过。

        他喜欢着这份难得的温暖,但也悲伤的知道这份温暖不能长久的陪伴着他。

         妖怪的悲伤实在不该那么微小,生生死死,缘聚缘散在他们悠久的时光里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妖怪因为习惯而变的麻木了起来,他本也该习惯的。

         可就因为太过微小,这份悲伤戳进了生命中,戳进了他的灵魂里;他找不到,也拔不出来。

         睛明握住了他的手。

         冰冷的手指被睛明握在手心,他对着一目连微笑。

       这是一个非常失礼和突兀的举动,一目连却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

      “连比我想的还要温柔。”

      “春天繁花盛放,夏天蝉鸣不止,秋天会将远方的山峦染成红色和黄色,而冬天则会被白雪装饰起来。春天万物生,冬天万物藏。春夏秋冬,本就是一个轮回,就像生死一样,同样是一个轮回。”睛明的目光很淡然。

       “有生有死,阴阳调和,这是一个谁也无法逃脱的轮回,但是……”他握了握一目连的手,似乎想把掌心里的温度传递到他心底。

       “但是时间虽然会带走很多东西,但有些东西是它永远都磨灭不了的。”

       “如果我死了,连会忘了我吗?”

          一目连的身体僵了僵最终诚实的摇了摇头:“我不会忘了你的。”

          是睛明抬头对着坐在仅剩的神柱上的他微笑,是睛明牵着手把他带了回来,是睛明再一次让他感受到温暖。

         这么温柔,这么重要的人类,一目连怎么可能会忘了他。

       “那不就行了。”睛明大笑了起来,俏皮的对他挤了挤眼睛。

       “虽然我会死亡,知道我的人类也会慢慢变少,但是你不会忘了我。”他看向在院子里玩耍的其他式神们:“他们也不会忘了我。”

       “只要你们还记得我,我就还活着。在你们的过往里,在你们的思念里,在你们的记忆里,永远的活着,也永远地陪伴着你们。”

       “不要害怕分离,有时候离开并不代表着失去。”

         睛明温柔地擦过他的眼角,一目连的眼角红红的,但最终也没他想的那般落下眼泪来。

       “没想到睛明比妖怪还能看淡生死。”一目连也笑了起来。

        “也许吧。”睛明但笑不语,站起来对他伸出了手:“今天晚上河边有祭典活动,要一起去吗?”

         一目连盯着他伸出的手。

         在很长的一段岁月里他只靠着自己活着,靠他自身的神力再到妖力挣扎着,就像那些被遗弃在寒冬旷课的动物。整整一个冬季,他一边在挣扎着活着一边在期盼有谁能记起他。

         等待了太长时间脑子里便开始生出了孤独感,像是一种麻醉药。一开始把他刺激得很焦躁绝望,随后便带来了一种麻木的扭曲;它摧毁他的希望,粉碎他的意愿,引来一系列的痛苦,他只得被动地忍受,连想都没想过要摆脱它们。

         只是现在……

      “好。”一目连握住他的手。

         寒冬已过,春天已经在悄无声息间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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